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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西蒙侧靠在沙发靠背上，想了想说：“可能还要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只要舒芸身体里还有毒素，小姑娘是不会回去上班的。

    “您有看到spqr的新闻吗？”阿诺德继续问。

    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，眼神里带着无奈。

    西蒙轻轻颔首：“看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过了几秒，他又加了一句：“是真的要开战了吗？”

    西蒙的语气不像是在问阿诺德，比较像是在问自己。

    两人都沉默了，过了一会儿阿诺德开口了：“我本以为，我不会在意那些人类的生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被炸后的中央广场上看到了，在旅行社小巷子外面包那对年轻夫妻和他们的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他们那位一直绷着脸，表情严肃的父亲跪在了地上，抱着一个小孩的身体大声哭嚎。他额头还流着血，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还几次，全身都是灰尘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那孩子是前几年生的，应该只有四岁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对年轻的夫妻就躺在不远处，他们的身体被一个倒地的路灯压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前段时间，我去旅行社验收时，还在巷子口遇到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的小孩在面包店门口堆雪人。在我路过时，他们还问我旅行社什么时候重新开门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还问我舒姝还会不会来上班，把他们刚出炉的圣诞面包送了一份给我。”

    西蒙安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阿诺德。

    “我还看到住在旅行社隔壁的那名老太太，自从她丈夫离去后，她就很少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到了圣诞节，她的孩子才会带着孙子和孙女来看她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她躺在废墟里，双手紧紧地抱着一个小孩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被一块炸飞的圣诞树压住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本以为他们跟我没什么关系，只是一些寿命短的人类而已，但在看到他们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时，我忽然觉得心里很愤怒。”

    “愤怒的想毁掉一切。”

    阿诺德的脸突然变得狰狞，嘴巴里长出长长的獠牙，眼睛的颜色变成了金色。

    但他很快就控制住情绪，恢复了原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差点失控了。”阿诺德大口喘着气。

    西蒙摇了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还是叮嘱道：“你最近都待在家里，少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阿诺德用力点头。

    情绪不稳定很容易被他身体里的怪物影响，他不想再让那个怪物出来。

    “安德烈已经起航回露娜，露娜第一学院可能会和他一起，站在人类这边。还有博尔吉亚那老头子，他是不会和克瑞斯联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，你想为那些你认识的人类报仇的话，可以和他们一起。”西蒙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，像是在讲一件事不关己的事。

    阿诺德又点了一下头：“我会联系萨凯蒂伯爵。”

    虽然那些人类只是点头之交，但阿诺德觉得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。

    和平相处了五千多年，为什么要重新点燃人类和‘特殊群体’之间的战火？

    到底是为了什么？

    因为不想参与，阿诺德才决定离开狼人，跟随西蒙·奥尔西尼隐居在露娜。

    他喜欢在这里的生活，想守护这里。

    “那您呢？您准备帮萨凯蒂伯爵吗？”阿诺德沉默许久才开口问。

    西蒙·奥尔西尼，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嗜血亲王，他会站在人类这边吗？

    阿诺德也不清楚西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，但他是不愿意再袖手旁观的。

    西蒙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，然后勾起嘴角对阿诺德说：“我吗？目前不准备掺和这些事，等我找到司峻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司峻可能也不会管，但伊丽莎白一定会管的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露娜第一学院，科学系大楼。

    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，但瑞恩·图里还在他的实验室里忙碌着。

    当然，身为医学系主任，他不是一人在实验室，还有一名助理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能不能先回去睡觉？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。”贾冀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问。

    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
    这一章纠结了好久，写写改改终于写好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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